*今天心情不好,写着写着突然就完结了......
*求评论求安慰
Part 13
然后他们就被打包去了法国。
然后阿诚背着明楼入了党。
然后明楼气得拿伞抽了他。
然后他们就在党章下宣誓结合,成为一体。
明诚在伏龙芝受训期间,明楼与大姐摊了牌,将明家的家业尽数转移到国外,大姐也到了瑞士。
当年摊牌的时候,明镜气得在电话里大骂:“明楼啊明楼,那个时候你怎么信誓旦旦跟我说的?’绝无此想’?!那你倒是告诉我阿诚现在怎么成了你的哨兵?!”
“……”明楼在电话线的另一头大气也不敢出,打脸来得太快,他没得反驳。
明诚就在明楼边上,年轻的哨兵将电话听得很清楚,他闻到大姐的熊熊火气,心惊胆战。他们交换一个苦中作乐的眼神。
不过那又如何呢。明镜身在瑞士,无法阻止他们的结合,也无法阻止他们回到申城,走上一条黑暗艰险的路途。
后来他们回国,没有牵挂,没有后顾之忧。
他们披着汪伪政府的皮,做了名列前茅的汉奸走狗。
新申城和平共进舞会。
灯红酒绿,一片莺歌燕舞。明楼走进舞厅后不久,就敏锐地发现阿诚被南田手下的传令兵支走了。明诚和他交换了一个保持警惕的眼神,随即跟着传令兵没入了人潮。明楼倚在吧台边上,审视而冷静地目光环视全场,以不变应万变。
说起来,今天舞厅里向导的数量还真是多得出奇。
南田端着一杯酒,向他走来:“明长官。”
“南田课长。”明楼礼貌地点了点头,心中思考着南田的目的。她前几日的行为实在反常,不由得他不谨慎。
南田微笑道:“怎么,不去跳舞吗?”
“精力不济,舞池还是留给年轻人吧。”
“太可惜了,”南田道,“今天汪处长不在,否则明长官也不至于如此兴趣缺缺。”
“曼春心脏一向不好,这两天又感冒了,还是在家好好休息罢。”
南田一笑,递给明楼一杯香槟,举杯:“祝汪处长早日康复。”
明楼的目光在酒杯上停了停,终是接过了香槟,和南田轻轻碰杯:“祝曼春。”他喝了一口,将酒杯放在一边的吧台上。
南田不动声色地看他喝下杯中酒,压下嘴角一丝满意的笑容。她向明楼道:“那么,请先恕我失陪了。”
“您请便。”这就走了?她只是来寒暄的?明楼心头疑窦陡生,面上仍带着得体的微笑,看着南田洋子真的转身离去,与其他客人攀谈起来。
可她怎么可能只是来寒暄。
明楼将她和自己的对话仔仔细细回味了一遍,仍然觉得什么蹊跷都没有,目光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那杯香槟上。他一愣,还来不及细想,身体里一股邪火便已猛然烧了起来,向下腹聚拢而去。
“……”明楼在心中无声地咒骂。他咬着牙,环视四周,南田洋子在不远处用余光瞄着他,好几个向导在他周身附近梭巡。
南田洋子给他下了催情剂。
可是为什么?今天汪曼春不在,事情便应当与她无关。南田此举的目的应当是试探,而且鉴于她下的只是春药,多半她还并没有怀疑明楼是军统或者共党。那么她怀疑他并非常人?很有可能。这么说来,她下药应该就是为了引发结合热,以此来确认他的身份。
可这些剂量的催情剂只能让人产生正常的情动,还远远不够诱发一个向导的结合热。向导又不像哨兵,嗅觉味觉极其敏锐,哪怕一丁点的春药加上向导的存在便足以令他们陷入结合热之中——除非,她本来就怀疑他是哨兵。
这个念头从他的脑海中蹦出,明楼一惊。
他的呼吸在药物的作用下急促起来,面色冒红,额头微汗,但明楼心中却豁然开朗,一片清明。既然如此,想要撇清嫌疑、维持正常人的伪装,他必须在一群哨兵与向导中保持清醒,尽快离开。向导不是问题,他只担心时间一长会有哨兵注意到他的异状,更何况催情剂的药效仍在,他总不能任由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
重要的是,阿诚不能靠近他。明楼是有信心保持清醒,但他不认为目前的状态下,在自己的哨兵身边,他能够百分百抗拒结合热的召唤——千钧一发,他们一点险也不能冒。
人群中,明诚远远看见明楼的异状,担忧地微微皱眉,分开人流向他走来。明楼咬着牙,给了他一个眼神,指向大门的方向;明诚一愣,停下了脚步。
-离开,马上。
明诚读懂了明楼的指令。
下一秒,明楼佯装失手打碎了南田给他的那杯香槟。
明诚悄无声息地遁出人群。混合着催情剂的香槟撒在地上,挥发进空气。这样轻微的剂量正常人感知不到,却足以进入满大厅的哨兵们的鼻腔。
春药加向导,哨兵无法抗拒结合热。
舞厅霎时间陷入混乱,燥热不安的哨兵们四处寻找着他们渴望的向导,进而互相撕打起来。舞厅的客人们惊慌失措地向门口涌出去,南田洋子竭力压制着结合热,努力思考着这突然的变故。她回首,看见明楼也正在往门口移动,满身狼狈,虽然满面潮红显然是中了药,却依旧神志清醒地向门口跑去,丝毫没有意识到身边就有一个她刻意安排在那儿的向导。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人。
南田来不及细想,场面已乱成了一锅粥,她只得先咬紧了牙关,吞了一颗抑制剂,高呼警卫队前来收拾残局。
明楼趁乱顺着人流跑出了舞厅,药效下他脚步紊乱虚浮,阿诚的车正停在门口。他飞快地开门钻了进去,车如流星般驶离,开向明公馆。
舞厅里好容易才消停下来。哨兵们打得都快见了血,结合热在他们被强行注射了镇定剂之后才慢慢消退下去。
地上满是木头与玻璃的碎渣。南田仔仔细细想过了方才的一切细节,长舒了一口气。
明楼多半回头会来找她兴师问罪——不过这样的麻烦也没法阻挡她舒怀满意的心情。
因为她终于确认,明楼的忠心没有问题——他绝不可能是个哨兵。
车里,回家的路上。
明楼言简意赅地解释:“南田洋子给我下了药。”
明诚一惊:“啊?”
“他怀疑我是个哨兵。”明楼道。
心有灵犀,无需多言。他与阿诚交换在后视镜里交换了一个目光,明诚心领神会地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南田这一关暂且算是过了。
明楼歪在后座,倚着车窗,扯掉了自己的领结与衬衫领口。和自己的哨兵在这样的情况下共处于车厢这个狭小的空间,明楼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去,任凭本能的召唤将他拉入结合热。
这是已结合向导的本能,无法抗拒,唯有遵循,更何况他们禁欲已久,理智的高堤轰然之间被人推倒,情潮便汹涌澎湃,席卷而来。
明诚透过后视镜看见明楼因不适而紧皱的眉头,担忧道:“大哥,还撑得住吗?”
明楼只是揉着眉心,用气音低语:“赶快回家。”
暧昧的呼吸在狭窄的车厢内蒸腾盘旋,明诚咬紧了牙,脚上用力加踩油门。他的向导正在他的后座,这个念头叫他忍不住口干舌燥。
他的大哥。他的爱人。他的向导。
他最最珍爱的人。
轿车驶入明公馆,他们下车进门,明楼反手锁上大门,立马把明诚压在门上狠狠索吻。他们甚至没有闲心回到卧室。
结合热在彼此的呼吸之间蒸腾,精神末梢相互缠绕,海潮般的爱欲通过精神链接向另一方涌去。黑暗中他们被拖入一片火与热的光焰,向情欲更深处坠落,正如多年前他们的初次结合。
结合是灵肉合一,是爱。
是信仰。
自那时起,他们坚信不疑。
他们会相信这一切,在每一个如斯的黑夜,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直至胜利的号角吹响在黎明。
哨兵与向导守卫国家。
哨兵与向导守卫彼此。
-------------fin
全文完。我知道完结在了很微妙的地方,表怪我拉灯(抱头蹲下
真的万万没想到居然完结了,楼诚圈我居然已经完结两篇连载文了,简直有生之年系列(喂)。哨向这个paro其实我也并不熟悉,写的时候在很多地方也卡了很久,看了其他太太写的哨向之后更是自惭形秽......不过anyway,还是感谢大家读到这里,陪伴我到这里!有可能还会有番外,看我心情吧,除此之外,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家下个坑再见啦~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