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乔】三段台前与一段幕后
*意识流，片段体，xjb写的短篇
*一些绯闻小故事
01．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嘉世队长，邱非！！！”
镁光灯白得炫目，彩纸五色闪动，从灯光中走出一个身姿笔挺的年轻人，红色的队服外套浓得仿佛燃烧。
邱非来到演播室中心的沙发上，在主持人对面坐下，对镜头只一点头：“大家好，我是邱非。”
仿佛他并不是身处一个电竞八卦娱乐栏目的录制现场，而是在打总决赛。
十三赛季了，三年过去，是个荣耀圈的活人都知道了——这位哥就是这风格，人狠话不多，但没事懒得动。发条营业微博都要夏老板三催四请，每条必不超过十个字，内容更是简单得离谱：荣耀，嘉世，狗。
狗是邱非家里养的金毛，粉丝人称嘉世二把手、智商吊打闻副队的大狗勾，取名叫网球。
除了荣耀，嘉世和网球，能劳动这位H市双璧之一大驾的事，屈指可数。
所以，当邱非竟然同一上这档电竞圈数一数二的大尺度娱乐访谈栏目时，连节目组自己都沸腾了——帅哥营业，稀有掉落，大料安排，热搜走你啊！
邱非其人，虽然说话又直，表情又冷，实际却并不难打交道。他是个做事情的人，故而并不喜欢难为人。话题逐渐炒热，转向了最近最热门的话题：“听说最近有人说邱队脱单了哦？”
“脱单？”邱非挑眉，喝了口可乐，才道，“真有人信啊？”
主持人小姐姐顿时拿出一张照片为证：“诶诶诶，邱队你莫驴我！前两天这不是粉丝拍到的吗？说是在H市云溪竹径，是邱队你和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姐在游玩诶~~~~ 而且人家还戴着邱队你平时最爱的那款帽子呢，邱队作何解释呀？”
“就知道你们要说这个，”邱非道，“这是我堂姐，难得来H市一次，陪她转转。”
“哇，邱队家里果然有美人基因吗，姐姐也这么漂亮！”
邱非忽然笑了：“这样，你再多夸两句，让我姐到时候看了节目爽一下。”
“那我可以要到美貌姐姐的微信吗？”
“不行，”邱非一秒回绝，十分绝情，“前几天她被粉丝骚扰得差点把我拉黑了，直接在家人群里点草我，现在我有没有她微信都是两说。”
现场顿时笑成一片。
主持人小姐姐星星眼，笑道：“没想到邱队这么幽默……那采访一下，前两天看小乔点评邱队绯闻那条热搜，邱队什么感想？”
作为新生代第一位队长级、兼出道即全明星的超级话题人物，邱非向来被媒体和隔壁队伍的乔一帆相提并论，据说一个继承了叶修的战法、一个继承了叶修的战法，人称“H市双璧”。也大概正因为如此，二人交集不多，粉丝却微妙地互相别苗头，只有夏仲天会（出于好意）勤勤恳恳给他们买双人友情热搜，下面点开一看，一堆双方队蜜和人蜜骂成一片。
邱队的绯闻一出现，便在荣耀圈吸引大批目光。邱非自己辟谣澄情了一次，夏老板找了一群大V帮转，但喧闹仍然压不住。甚至有好事者问到了乔一帆跟前：“小乔小乔！请问你怎么看邱队疑似找女友这件事呢？这个，众所周知，你和邱非也是卖——哦不是，你俩也是对cp嘛……”
兴欣的小乔一直是乖得不得了的人，即便被人当面内涵，也不会生气，反而没脾气地笑笑：“邱队呀？他不是澄情了吗。而且，他是最不可能脱单的人了吧。”
“为什么？邱队不是荣登‘最想当男友榜单’第一的人吗？”
“话是这么说，嗯……可是我觉得，如果邱非真的有恋人，他的恋人反而才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吧。”
“呃……啊？”多事记者明显也愣了一下，你俩不是麦麸炒cp呢吗，这样的发言真的ok？“为、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当邱队的恋人的话，永远不会被邱队放在第一顺位啊。不是有那句话吗，‘邱队是把嘉世娶回家的男人’什么的……”似乎说出这句话都令乔一帆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他停了一下，才很认真地往下说，“邱队那个人啊，嘉世永远是他心里的第一顺位，什么在嘉世面前都得靠边站，就是有那么冷酷。如果他真的有恋人的话，就有点可怜了，因为永远会被邱非排在嘉世后面，而嘉世基本又占据了邱队99%的心……所以还是不要有比较好吧？”
事后，这段发言由于过于高能，而被直接拱上了热搜第一。
现下被主持人当面问起乔一帆的这段话，邱非的表情就变得极其微妙了——至少，以那张平日里冷淡到几乎没有表情的面容来说，已经算得上相当的微妙，甚至有点黑脸。
哇哦，所以他俩是关系真的不好吗？
“你要听场面话还是真心话？”邱非反问主持人。
主持人小姐姐兴致勃勃：“都说说吧！场面话是什么？”
邱非面无表情：“场面话就是，他说得对，我也不介意再复读一遍：退役前确实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没这么闲。”
“那真心话呢？”
邱非翻了个白眼，并且特地示意摄像机给他个大镜头：“他也有资格说我？上次一听说公会抢boss就立刻鸽掉我的饭约的人是谁啊？”
“啊这……”
邱队面无表情，面对镜头直言：“敬告兴欣战队乔一帆，不要以为你给我们全队点了豪华外卖我就会原谅你。”
“？”主持人不耻下问，“那要怎么样才肯原谅呢？”
答曰：“先让几个boss给我们再说吧。”
节目播出当天，乔一帆在微博回复，一串可可爱爱的可怜emoji，真正的文字却只有短短两字：“达咩”。
荣耀论坛当天头版热帖：这，就是塑料兄弟情！
02.
“冷酷，冷酷啊！”戴妍琦在八卦直播间里猛锤桌子，一脸兴奋，“不愧是我们小乔，我们绝情断爱为了网吧什么都能干的乔，比拇指！”
肖时钦在旁边眼镜都要掉下来了：“等等小戴，这是什么人设，是我跟不上时代了吗……”
这是雷霆的直播间，十三赛季。
随着直播的风靡，冯主席也为每一个战队规定了每周直播任务。选手们有爱之，有恨之，有敷衍之……也有人像雷霆的戴妍琦一样，热爱爆料，将雷霆一个中游小战队的直播间硬生生打造成了联盟第一八卦集散地（之一）。
“队长这你就不懂啦，”小戴选手大摇其头，对自家队长开始传教，“这才是现在的时髦人设啊！冷酷！无情！帝王心！”
“……暴君不是隔壁小邱的同人人设吗。”
“那不妨碍叶神的另一个徒弟也继承一下下的。”
“这也能继承？”肖时钦忍不住思考了一下自己记忆中那个兴欣的乔一帆，感到了迷茫，“这是可以世袭的东西吗？”
戴妍琦一脸微妙：“害，队长，就邱队和小乔那俩人你还不知道吗？叶神是什么人啊，叶神就是邱非和乔一帆的耶路撒冷啊！！！”
弹幕里顿时刷过成群结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这也太ooc了吧？？？”
戴妍琦拍案而起：“嗨呀，这算什么ooc！队长你清醒一点，乔一帆可是一句话毁掉了你一副雷朋眼镜的人啊！这还不值得一个霸道帝王人设？”
“……”肖时钦戴上痛苦面具。还能不能行了，为什么要让他想起那一年的兴欣网吧？
但肖时钦毕竟是个厚道人，于是十分艰难地给后辈说公道话：“小乔不至于，真不至于，他那时候也是一不小心……”
戴妍琦也苦口婆心：“是，队长，但你知道跟我说乔一帆冷酷的人是谁吗？是邱队本人啊！”
“啊？”
不仅肖时钦，弹幕也因为这个出人意料的爆料而沸腾了。
“就因为小乔为了抢boss放了邱队鸽子吗？”
“差不多？邱队那会儿没跟我说太清楚，反正大意就是说，小乔这个人呢，你不要看他性格看上去好像很温柔，但其实唯爱网吧，一旦涉及到战队的事情，是寸步不让的。”
“我还以为他俩不熟？”
弹幕里纷纷表示，他俩不是强行营业、本质不熟吗？H市双璧每次打比赛定番垃圾话环节都忘啦？同城德比不是铁对家吗！
戴妍琦看弹幕看得乐不可支：“哎，所以我就就说大家太天真啊！嘉世的对家能是兴欣？两个叶厨放在一起，你告诉我他们不是一个阵营，搁你你信吗？”
“……也是。”
“再说了，邱队那人大家还不知道吗？直来直去的，喜欢和讨厌都摆在脸上，让他麦麸比登天还难。你别说，其实之前真的有其他豪门战队找上邱队，说要不要考虑炒一炒cp的，结果被邱非一口拒绝了……什么？你们问是哪支队伍？那我怎么会说嘛，散了散了，别问了啊，再问我也不会说的。”
“……我好像知道是哪家。”
“咿，队长你也听说啦？”
“沐橙跟我提过一嘴，我还真没想到他们会有这个思路。”
戴妍琦大摇其头：“所以说，世风不古，人心日下呀……”
弹幕里有人把话题又拐了回来：可是H市双璧平时看着真不熟啊？都没什么互动的，互cue也不多？
“害，他俩明面上确实是不熟啊。可是每年夏休都要联手的公会是哪两家啊？当我打网游吗？”对此，戴妍琦的表情这就微妙了起来，“再说了，那你去看这两年小乔的微博，仿佛他跟其他战队的人还都不熟呢，这话队长你信么？”
肖时钦原地打开微博翻了下：“诶，还真是？我在他微博里搜了小高，最新的一条都是两年前的了，他这几年都没怎么发……”
小戴一脸很懂的表情，十分沉痛：“我看他这几年避嫌避得，恨不得自己销号了。”
“？何至于此？”
戴妍琦看了眼弹幕，“害，他们网吧这两年也不容易，各种帽子别人扣的也多。小乔和谁关系都挺好的，但这几年的电竞圈和粉圈风起吧，不咋地。然后微草……大家懂的哈，新嘉世也……反正他大概是不想被人说炒cp什么的吧，感觉会连累他们战队，就这么一丁点也不想让网吧粘上。”
“啊这……”
“其实要我说，何必呢？干脆雨露均沾点，谁都拉一拉郎，就跟谁都不拉是一样的嘛。可以学学邱粉搞后宫啊，一把子支持了！”
“小戴——！”
戴妍琦吐了吐舌头：“就开个玩笑嘛队长……其实一帆那人，大家都懂，他是做不出来的。他太喜欢他们队了，所以只会绝情断爱，当钮祜禄·乔一帆啦。”
“什么钮祜禄·乔一帆啊……”肖时钦哭笑不得，“你是真想咱们直播间被粉丝冲是吗。”
“我说的是事实啊，”戴妍琦有恃无恐，一转头又撒娇，“再说了，出了什么事，这不还是有队长你帮我控场嘛~”
肖时钦亚历山大：“我感觉我现在有点理解郑轩的滋味了。”
“郑轩前辈万岁！！！”
“所以说小戴你平时都在看些什么啊……不对，你究竟在磕些什么？”
“什么都磕！我是杂食哒！邱帝后宫高家老宅乔家大院宋氏宗门盖世群英我都可以！！！！！”
弹幕里忽然出现一个眼熟的id。
战斗格式V：？这里为什么会有乔家大院？
战斗格式V：这不是很老的一部电视剧吗？
弹幕一时被哈哈哈哈哈和2333333填满了。
戴妍琦惊恐：“……队长你来。”
“不了不了，”肖时钦义正辞严，“小戴，自己磕的cp，自己要负责啊！”
小戴同学已经眼神死了：“是、是这样的邱队，你听我解释啊，这个……啊，就是……现代网络文明里一种这个……总之你知不知道同人圈你自己的后宫向叫什么名字？”
弹幕里忽然闪现出另一个眼熟的id。
一寸灰V：啊，是叫邱帝后宫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不得不说，这四个字由这个id打出来，真的不是一般的羞耻。
戴妍琦好想死：“你怎么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啊？！！！！！”
一寸灰v：刚来，邱非跟我说你这里今天的直播很热闹，就来围观一下啦wwww
一寸灰v：开始好奇，所以网友给邱队开的后宫里都有谁啊？小戴你又在磕哪些呀？
“啊这……太多了……我都当假的磕的，这我也数不过来啊……”戴妍琦一时感到迷茫，甚至开始掰手指，“你跟邱非这种定番我就不说了，反正你俩是唯爱事业绝情断爱X2，死磕也磕不出问题所以随便磕。邱宋这种属于经典相爱相杀，但他俩太A了，磕着磕着我就容易换口味。邱闻就很安定，很快乐，邱夏也不错，不过我最近的新欢还是邱郭，一旦畅想一下这个职业搭配，感觉就很有未来，很不错，真的很不错……”
战斗格式V：。
一寸灰V：。
一寸灰V：等会儿
一寸灰V：这里为什么会有邱郭
一寸灰V：这是可以说的吗.jpg
戴妍琦还愣了一下：“邱郭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一个拉郎cp而已……”话说到一半，她自己也愣了，而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她顿时卧槽了一声，然后掐掉了视频和音频。
下播了。
03.
“来了？”
“来了。”
夜雨与汽车的鸣笛声，关门声，晰索落座声，收伞的声音。
“老样子，给你点了可乐不加冰。”
“你怎么找到这么个没人的地方的？等很久了？”
“还好。”轻轻的笑声，“也就一会儿。从酒店过来反正也很近，刚跟郭少聊完，正好没别的事，就先过来了。”
“……妈的。”
“噗。”
“你还笑？乔一帆你是个人吗？”
“干嘛呀……”
“你问我干嘛？有你这么耍流氓的吗？这法子都想得出来？”
“公平竞争，这也没什么。”
“操了，‘公平竞争’，你们兴欣特么的真绝，连空白支票这种事都想得出来？”
“没办法，全联盟最好的枪炮师必须在我们队，否则我会很难打。所以只好跟你说声抱歉啦，邱队。”
“你也就嘴上说说抱歉了，有本事把人让给我呢？”
“嗯，请你们全队吃饭可以，”又是一声带着鼻音的、软软的笑，“把郭少让给你们不行。”
“滚吧。”
“哎，别生气啦邱队，你想啊，反正真的同一价位公平竞争，也是我们这边赢面大一些的。”
“……你还真敢说啊。”
“是啊，谁让沐雨橙风在我们队呢？”
“操。”
“所以说，输给沐雨橙风也不丢人嘛。”
啧的一声，冰块在可乐里碰撞的声音，服务员的脚步声。
“你给郭少开了张空白支票随便他填数字，就不怕他真填个三千万什么的？”
“啊，郭少应该不会的……而且就算他填了，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卖身还债嘛。”
“倒也是个思路，如果你考虑卖到我们队来，我也考虑一下给你三千万。”
“哈哈哈哈哈哈，邱队你这是要逼死夏老板呀？”
“三千万买兴欣队长，很划算吧。”
“那邱队怎么不到我们这里来呢？邱队要是愿意来，我们可以随时开空白支票哦。”
哪怕是从语气中，也能听出说话者内心的无语。
“乔一帆，你还真是有本事说我啊。又不是没人三千万要挖你，你去了吗？还不是一口回绝？”
“没办法，谁让我胸无大志，就想呆在我们小网吧嘛。”
“不过想想你没去也正常。你们好歹也算豪门，现在一寸灰又不差，今年沐姐退役你就接任队长了，上哪儿当队长不是当。”
一声叹息。“队长什么的其实是无所谓的。就是沐姐快退役了，我有点舍不得。说起来，今年黄金一代好多前辈都要退了……”
“嗯。最近不还在传烟雨的楚队可能要退吗。”
“云秀姐其实状态挺好的，还能打。但是烟雨……唉。不知道他们俱乐部怎么想的，这情况，咱们私下里都说，还不如退了。”
“烟雨？”一声低低的嗤笑，然后是划开打火机点烟的声音，“既视感也太强了。”
“怎么？”
“看着他们老板，我就想起陶轩。”
“……”
“楚队很可惜。”邱非深深一口呼吸，“李华前辈也是。明珠投暗。”
“其实也有点像那时候的呼啸。”
“谁说不是呢？”又是一声笑，“不过反正他们老板也只在乎那对双胞胎，代言最近接得满天飞。我还打过挖墙脚的主意，不过李华不肯走，说是楚队不走他也不走。”
“…………”
“楚队，大概不会考虑转会的吧。之前沐姐问她要不要来，她说可以给她留个技术岗，主力就算了。”
“猜到了。”
“太难了。有时候我听沐姐说，都觉得她那边真是太难做了。”
静了一会儿，然后邱非问：“下赛季你要接任了，交接还忙得过来吗？”
“还好。”对面怔了一下，语调很温和，“其实很早就慢慢移交到我这里了。况且，我们队的队长，和其他战队不太一样。兴欣的队长，主要是负责补锅的。我也习惯了。”
对面似乎有些不爽，但更多的确实别的东西。
“你别老是什么都自己扛着。有事记得说，我能帮的都可以……”他罕见地犹豫了一下。
对面的人却笑了。“嗯，”他的声音很轻，“我知道的，邱非。”
“一帆……”
“嗯？”
“算了，没什么。”手机qq的特别提醒提示音，哔的一声，“技术部的人刚喊我上线，说是要找我聊一下银武的事。”
“啊，那你赶快去吧，时间也很晚了，一会儿我也回酒店了。”
“你再坐会儿好了，我刚结账了。”
“啊？”
“正好这会儿雨也小了。”
“邱非你的伞！”
“……差点忘了。”
“噗。”
“如果楚队那边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你怎么不直接跟她说？”
“有必要吗？”
乔一帆的语调更轻、更软了些，像春天的夜雨，悄无声息地落在叶子上。
“好，我知道啦。”
“你有什么事情，也要记得说。”
“欸。”
“行，”起身的声音，开门声，干脆利落的一响，“那我走了。”
于是录音走到了结束。
这是十四赛季末一位烟雨粉爆出的录音，录制时间是十四赛季初，在他打工的咖啡店里。录音一经流出，引起轩然大波。其时楚云秀已被迫退役，婉拒了所有其他俱乐部的邀请，像一颗露珠蒸发一般，悄无声息地隐没进人海里。
同期，李华转会。
郭少加入兴欣，接任沐雨橙风。
04.
午休时间，节目录制的后台，宋奇英七拐八绕，才在无人的楼梯间抓到邱非。
见到他来，邱非还淡定地咬着烟嘴，跟他打了个招呼：“你也嫌吵？”
“主要是没找到你。”宋奇英奇异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有一阵子了，大概十二赛季？”
“想当初你还天天劝叶神少抽呢。”宋奇英摇摇头，“时移世易哈？”
在寂静无人的楼梯间里，邱非反而笑了：“前辈那是瘾大。我是压力大。”
宋奇英无语了：“乔一帆知道你抽吗？”
“你猜？”邱非又笑了，“他连我家狗这个月吃了多少斤牛肉都知道。”
“……”宋奇英更加大无语了，“你俩究竟在搞什么，我真的不懂。就非要死扛着说自己不谈恋爱是吧？”
“确实没谈，”邱非道，“我甚至可以给你看我们的聊天记录。没空，而且做不到一心一意的事情，还不如不要。”
“你们这算掩耳盗铃吗？”
“没必要谈。我已经足够了解他。他也足够了解我。”邱非掸了掸烟灰，“这几年圈子里风气不好，不想让别的东西掺和进来。”
“我倒是觉得你挺明显的。”
“怎么？”
“忍得很辛苦吧。”
“……”
“上个月我们随队的记者还跟我吐槽，说你拉黑了当初问到乔队面前当面内涵的那个媒体，搞得他同事新入职之后才发现根本约不到你们嘉世的采访。”
“该。”
“我明知道原因，还不能跟他们说，真是憋死算了。”
邱非闻弦歌而知雅意，啧了一声：“他们换人了也就算了。回头名片发我。”
“行，我让他们联系你。”
宋奇英发完名片，不由得咂舌：“那你俩打算就这样了？忍字头上一把刀啊。”
“那又如何？”邱非道，“我们两个都是一路被刀过来的人，习惯了。”
“习惯了hard模式可不是一个好习惯，邱非。”
邱非掐灭烟，拉开了门，却只是回首笑了一笑。
“没有关系，吾道不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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