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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狼】哈利的夏天 07

*小天狼星在三年级时沉冤昭雪、并收养哈利的AU

*鉴于估计已经没人记得前文了(喂),放个前情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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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应该会很薛定谔,随缘吧(顶锅盖逃跑



07.

 

第二天早上,Harry一起床,就在厨房里看见了正在灶台前忙活的Sirius。

说实在的,Sirius Black和厨房这个组合可不常见——Harry睡眼惺忪地说了声早安,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梅林的胡子啊,他的教父是不是系着一条巧克力色格子的、哈士奇图案的围裙?!

“Sirius……”Harry的声音带着些许不确定的好奇。他探头望向锅里,“呃,你在干什么?”

“哦,早安Harry!怎么今天那么早?”Sirius的声音或许太充满干劲了些。男人典雅乌黑的长发往后随手束起,手里的勺子正搅动着锅里的牛奶,看上去有种轻快又笨拙的不熟练,“如你所见,我正在做的这个,是——巧克力牛奶。”

Harry眨了眨眼睛:“巧克力牛奶?”他没料到是这个。

Sirius理所当然似的点了点头:“当然,我正在制作Moony的生命之源!呃,虽然我是第一次做这个……”

男孩忍不住笑起来。

“哦别笑,年轻人!你根本不知道Moony的甜食癖有多无药可救,梅林在上,你别看他一副好教授乖宝宝的样子,其实血管里一半流的是茶,另一半全是巧克力——我怀疑他光靠吃巧克力蛙就能活到地老天荒了!”

Harry笑着低头推推眼镜:“我猜这是不够的——Remus大概还需要茶。”

“当然,。”Sirius翻了个白眼,“见鬼的英国人,我们的Moony。”

“所以,”Harry问,佯装随意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昨夜怎么样?”

 

他的教父笑了,是真正轻松的那种笑容:“哦,昨夜。很好,Harry,比我想象得更好。狼毒药剂很有效,Remu没怎么受伤,只是累得睡着了——看样子那个油腻腻的老蝙蝠总算还能有点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哼了一声。

“太棒了!”Harry长长舒了口气,微笑起来,“Remus还好吗?他是不是还要再多休息一会儿?”

“累坏了,估计得再多睡一会儿。不过嘿,你敢相信吗Harry,昨晚Moony一直都保持着自己的意志,还跟我一起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舔了舔我的耳朵呢!”

Sirius一边搅动着锅里的热牛脑,一边轻快地哼着小调,愉快的笑意几乎要从他英俊的眉眼间满溢出来。那种令人难以忽视的、明亮的神采,以及他谈起Remus时那种熟稔与亲昵,不知怎的令Harry忽然脸红了。

梅林啊!这是怎么回事?错愕又好奇,Harry暗自决定之后跟Hermione和Ron好好八卦一下,并飞快地转换了话题。“Sirius,牛奶热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把巧克力放进去?”

 

“哦对!差点忘了!”Sirius连忙放下勺子,随手撕开一个包装盒,把一只巧克力蛙直接扔下了锅。

扑通一声,那只可怜的巧克力蛙在锅里溅出好大一阵水花,又被热牛奶烫得一蹦三尺高——天可怜见,Harry甚至都不知道它怎么能在一条腿已经融化了一半的情况下,居然能身残志坚地跳出锅的?

“抓住它Harry!”小天狼星发射出一个石化咒,却没能击中它。Harry手忙脚乱地向青蛙扑了过去,那个脏兮兮的小东西却跳到了他的脸上,还在他的眼睛上留下几个巧克力色的脚印;然后噗的一下,那只巧克力蛙支起自己半融化的后腿,奋力一跃——

 

直到这时,Harry才忽然想起他们的家庭禁令:哦,对了,小天狼星不能进厨房的。

 

“所以,”Remus慢慢挑起一边的眉毛,“这就是……我的厨房在月圆第二天变成了一片废墟的原因?”

他穿着毛茸茸的旧睡衣,捧着一个红色的马克杯,站在一片黑乎乎的爆炸现场前,对着一个——不,应该是两个坐立不安的青少年。

Sirius努力摆出自己最纯洁的表情:“你瞧,Moony,我能解释的——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故意的,梅林在上!那只见鬼的巧克力蛙一不小心跳到了灶台上的火焰里,然后直接融化在了上面,堵住了煤气灶——”

“然后?”Remus的眉毛越升越高。

“呃,然后,我想要用清泉如注浇灭火,但是不知怎的,我的魔杖冒出一阵火花,然后就砰的一声……”

Remus接上:“我的灶台就爆炸了?”

“没错!”Sirius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打了个响指。

“Sirius。”Remus看着他。

Sirius试图卖乖:“哦Moony,你的眉毛都快升到发际线里面去了。”

霍格沃茨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只是偏了偏头,拿着魔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手中的细长柏木,神色和善地问:“而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Sirius咳了一声,终于像只大狗一样耷拉下了耳朵:“抱歉,我的。”

 

罪恶感填满了Harry的心,少年上前一步,慌忙道歉道:“对不起Remus,这不全是Sirius的错,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Sirius只是想为你做巧克力牛奶……”

“巧克力牛奶,嗯哼?”Remus给了Padfoot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Harry一转头,这才发现他的教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变成了大黑狗,正凑到Remus身边殷切地仰着大大的眼睛。

狼人发出了一声呻吟。

黑狗绕着他摇尾巴,跳起来想舔他的脸。Remus一把抓住它的前爪,顺势蹲了下来,狠狠揉了一通Padfoot的下巴和脖子上柔软的皮毛。

“这是赤裸裸的作弊。”Remus警告,却长长叹了口气,温柔地去揉黑狗高高竖起的耳朵,继而被巨大的犬科动物扑倒在地上,“嘿,Sirius,别舔了,我还没说我原谅你了……”

黑狗开心地吠了一声,然后在地上滚了一圈变回Sirius,顺势把Remus一起从地上拉了起来。

“哦我明白,Moony!你是最棒的!”

Remus叹着气拍了拍自己的睡衣:“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故意的。”

 

哇哦。旁观的Harry默默围观,心里冒了一整排惊叹号。

天啊,他的教父绝对是世界上最擅长讨好迷惑(某位狼)人的罪犯。

 

“不如这样,Remus,我还你一个厨房如何?”

Remus笑了,几乎要被这个笑话逗乐了:“Siriusly,这几天我们究竟要怎么办?厨房烧成这样,这房子也没法住。我得先给Dumbledore教授发封猫头鹰信,问问他有没有别的可靠的安全屋可以住……”

“哦,关于那个,”Sirius神色沉沉道,“我倒是有个想法。”

 

格里莫广场12号绝对是个比斯莱特林地宫更阴沉的地方,Harry想,四顾着慢慢走进他的教父过去的家。少年扶着墙咳嗽,被厚厚的灰尘呛得没法好好呼吸。

尘封了十二年,这个地方仍然和过去一模一样,毫无改变,充斥着古老而高贵的布莱克家族那阴森可怖的纯血氛围。Sirius他走在最前面,慵懒地挥了两下魔杖,把门廊里的灰尘与蛛网一扫而空。

“我讨厌这个地方。这间见鬼的房子,”布莱克家族唯一的后裔评论道,“唯一的优点就是足够安全。”

Remus环顾自周:“你知道,从前我就不喜欢你们家这栋宅子——太多银做的东西了。不过你说得没错,这里确实固若金汤。”

 

墨绿色的墙上挂着一排家养小精灵的头颅,以及古老的画像与家族树,Harry咽了口口水,生生打了个寒噤。魔法在这里留下的痕迹与味道厚重极了,每一粒尘埃、每一丝空气里都宛若凝结着几个世纪积留下的古老的防护咒语。他还是第一次来到如此古老富裕的纯血家族的老宅——这简直像是来到了电视上会播放的那种纪实节目里,《中世纪探秘》《女巫狩猎》之类的——而他在此之前完全没有料到,他那无法无天、性格热烈的教父,居然是从这样一栋阴森的老房子里长出来的。

 

Remus四顾许久,拍了拍手道:“收拾收拾之后,应该能住。我去给Albus写信。”

“很好,”Sirius举起魔杖,“在咱们找到新房子之前,就暂时在这里将就一下吧。来,Harry,我带你去看看这边的布置和格局,有几个房间对人不是很友好,我在里面发现过博格特好几次……”

 

这个下午就在收拾房间和听Sirius和Kreacher对骂中度过了。Harry觉得Kreacher是他见过的最糟糕、最讨厌的家养小精灵。

他抱起一堆装在盒子里的旧物,放到一边,被扬起的灰尘呛得一声咳嗽。顺着他身体的颤抖,有一个小巧的物什从旧物堆里滑落出来,咔哒一声掉在地上。Harry弯下腰,低头随手去够。

 

那是个银色的的吊坠盒,穿在一条银链子上,非常陈旧,非常非常。

碰到它的那一刻,Harry的脑海中闪过一阵死亡的绿光,以及蛇语的嘶嘶低喃。闪电般的疼痛穿过他额头的伤疤。

 

“Sirius!Remus!”耳边响起Kreacher苍老的尖叫,他只来得及下意识地喊道。惊魂未定攫住了他,Harry猛地打了个寒噤,低头望向手中的挂坠盒,盛夏的时节却如坠冰窖。

Kreacher在哭,层叠粗糙的皮肤紧紧皱在一起:“这个肮脏的混血,怎么敢——怎么敢碰Regulus小主人留下的东西!这个肮脏的、邪恶的、下流的东西,和他的父亲一样肮脏……”

Harry捂住了嘴,忽然想吐。他仍然能听见耳边有蛇在低语,一阵眩晕黑暗的画面。

 

Regulus是谁?他不合时宜地感到茫然。

这个挂坠盒——又究竟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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