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To wherever it may lead 11
*欺负双子系列
*欺负叶子系列
11
当Legolas第二天起床走进饭厅之时，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世界观冲击。
真的，十万半兽人大军都不能令幽暗密林的王子惊恐，刚达巴甚至不曾令他皱一皱眉——然而眼前的这一幕做到了，Legolas呆呆地站在门厅之下，因为太过震惊而脸上一片空白。
“Legolas？Legolas？”Aragorn第一次在王子的面容上看见如此惊恐的神情，忍不住好奇困惑。他顺着Legolas的眼神往大厅里面瞧了瞧，却什么都没发现，“怎么了？”
“那个是不是……”精灵抓住Aragorn的衣袖，眼睛里全是惊悚过度的迷茫，“穿着裙子的Tauriel？”
Aragorn往门里望了两眼，忽然了然地笑了：“是的，穿着Arwen那条绿裙子的确实是你的卫队长Tauriel。”
“.…..梵拉啊。”Legolas甚至眨了眨眼睛，用力晃了晃脑袋，确认自己还清醒着。
“怎么了？”Aragorn微笑，藏起那一丝忍俊不禁，“要我说实话，我觉得Arwen的裙子很适合她——挺好看的。”
“我没说不好看，”Legolas喃喃，“这只是有点……吓人。”
“吓人？”Aragorn试探着看他，终于忍不住话音里的笑意。说真的，Legolas居然会承认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吓到他？
“老实说，”Legolas剜了Aragorn一眼，深吸一口气，终于把这些惊愕与气恼再度收回自己冷淡平静的瓶子里，迈开步子走进饭厅：“Aragorn，你现在笑得也有点吓人。”
伊露维塔在上，他真的不是有意为之——可是说真的，Aragorn觉得眼前的局面让他根本忍不住笑。他没想到过Legolas会有这般努力的一面——他板着脸、僵硬地称赞Tauriel的新装，试图把他的女性好友拯救出尴尬的自我认知——那无所适从的样子，几乎有些可爱了。幽暗密林的王子有千年的岁月与无尽的高傲，却不知该如何正确地称赞一位女士的美丽，也不知如何安抚自己受惊的心。他的高贵是如此纯粹，不含半点圆滑，因而在需要语言的艺术的时刻，令他直接陷入尴尬。
这是一场轻松愉快的早餐，包含了一个生平第一次穿裙子的、僵硬的Tauriel，一个生平第一次看Tauriel穿裙子故而惊吓到失去反应的Legolas，一个（疑似幕后策划的）Arwen，还有一对开心过头的林谷双子——说真的，他们在这场早餐上获得的乐趣比他们过去一千年加起来还要多。梵拉保佑，来自幽暗密林的两位客人真是伊露维塔的恩赐！
Aragorn一眼就看出他的兄长们享受得过了头，然而今天他无心让双子收敛，只因他自己也忍不住对Legolas兴致盎然。在心里忏悔了一回，他为Legolas的面包涂上果酱，一边试图补偿赎罪，一边为Legolas泛红的耳尖忍不住弯起嘴角。
然后到了第二天，Tauriel就已（迫不及待地）脱下裙子，换回自己修补好了的绿色猎装。精灵们的恢复能力很强，几天之后，Tauriel已经能回演武场做些基础练习了。林谷是诺多精灵的领地，西尔凡简直像夏天的雪花那般罕见，而每当她在演武场练习之时，精灵们挚爱的暮星通常都在一旁——所以当来自幽暗密林的Tauriel和Legolas打算下场打一场练习之时，围观的人群达到空前的数量也就不足吃惊了。
“大家都对黑森林的武士很好奇，”Elroh兴致勃勃，揽住好不容易挤进前排的义弟的半边肩膀，“谁让Thranduil闭关锁国，总是不和同胞们来往呢？”
Elladan揽住Aragorn另一边的肩膀：“听说Legolas是他们之中最好的弓箭手，而Tauriel则是救下了Arwen的勇者，甚至有人开了赌局赌他们两个的输赢呢！”
Aragorn眯起眼睛，远远望了一眼在场边做准备的两位密林精灵。Tauriel在场边踱步，双手不自觉地甩弄着银色的双刀，而金发的Legolas正静静站在一棵毛榉树下调整着自己的护腕，神态随意却又认真。他看上去状态不错，恢复得还好，Aragorn想，感觉自己放了点心。他转过头来，问他的两位义兄：“你们赌了谁赢？”
“当然是你的小王子！”双子异口同声，带着狡黠的笑容。
Elroh：“倒不是我不喜欢不感激Tauriel——”
Elladan：“事实上，我们发现她善良又开朗，更不要说她救过我们的妹妹的性命——”
Elroh：“可是Legolas是Estel你的伙伴，和你一同去刚达巴——”
Elladan：“说不定还狠狠揍过Estel你一顿——”
Elroh：“更不要说他是她的队长——”
Elladan：“而且还是传说中那个Thranduil的儿子。”
Elroh：“长话短说，我们一致认为他是更强的那一个，毫无疑问。”
Aragorn若有所思：“那么你们押了什么东西，作为赌注？”
“我押上了那对银叶双刀，Elroh押了他的月长石链；顺便一提Arwen押上了她的紫晶短剑，不过押的是Tauriel。”
一抹笑容忽然斜飞上人类的嘴角，Aragorn好整以暇地掏出了他的钱包，放到了赌桌之上：“那么，我就要押Legolas不会赢。”
Elroh睁大了眼睛，连平时稳重一些的Elladan也面露诧异：“什么？！Estel，为什么？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Legolas一定是他们中更熟练、更强的那一个。”
“你们不懂，”Aragorn咬着烟斗笑起来，白色的烟遮住他的面容，也遮住他从容而狡黠的眼睛，“就是因为Legolas是更强的那一个，我才买他不会赢。”
到最后，双子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事实上，都不用到最后，他们战到中途，Elroh和Elladan已经发现放水的痕迹。
哦，不要怀疑，这毫无疑问是一场精彩的比赛，两位参赛者都技艺超群，敏捷果敢；可在懂行的人眼里，他们两个人也无疑都有所保留，以微妙而克制的力道，阻止自己全力相搏。
“我的意思是，他是她的王子，而且她知道Legolas重伤初愈，怎么可能真刀真枪地打？”Aragorn轻啜清亮甘甜的葡萄酒，耸了耸肩，“可是Legolas比她以为的更重视她，他担心她的伤势，所以就更不可能不小心控制力道。”
“所以……”
“所以，”Aragorn总结道，“这就会变成一场看谁更会防水的比赛。而Legolas经验更充足，技巧更强，所以他输了，也赢了。”
“Estel你这个聪明的混蛋！”林谷双子挫败地捂住了脸，连声哀叹，“你早就知道Legolas会放水！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
“哦，当然不是，”Aragorn一挑眉，放下酒杯，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光，“我了解Legolas，又何须串谋？”
Arwen已经走了过来，向他们微笑。她的手指上挂着Elroh的月长石链，亲了亲Elroh的脸颊：“谢谢你的馈赠，兄长，我想Tauriel会很喜欢的。”
“什么馈赠？”刚刚结束了比赛的Legolas走了过来，额头微汗，神色狐疑，“Estel，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礼物，”Aragorn咬着烟管，他从赌局中赢得的战利品——Elladan的银叶双刀——在他宽大的手掌里灵巧地转了个圈，然后被放进了Legolas的手心。Aragorn眼中的笑意如同雨过天晴，春光铺满大地，“Legolas，送给你。”
Imladris的弧线，刚多林的技艺，流动的刀身，银色的断钢。
即使在精灵漫长的生涯中，也很少见到如此美丽的双刃。那是一对精美而锋利的双刀，由最好的精灵工匠铸造，烛光之下，那刀刃仿佛冰雪透明，倒映着金红的火焰，流畅的银叶图纹流动着古朴而晶莹的光。当Tauriel在灯火高悬的回廊外找到Legolas的时候，她的王子正在夜幕与烛火之下，专心地研究着这对银叶双刀。
它是柄饮过血的名兵，闪烁着骄傲的寒芒——它的前任主人Elladan一定十分珍爱它，Legolas出神而赞叹地想——而Tauriel选择在此时开口，安静地加入他的凝思。“它很美。”她说，从白色的大理石柱后现出身影。
“确实。”Legolas擦拭刀身的手指顿了一顿，抬起头来：“……Tauriel。”
“Legolas殿下，”她一贯干练的脚步悄无声息，来到他的身旁，“您变迟钝了。”
Legolas只是敛眉垂眼：“在Imladris这样和平的地方，任何人都不必真心防备。”
“我的殿下，你变了。”Tauriel转头看他，轻轻微笑。
“……什么？”
“你从前不是会放水的那类人，”Tauriel意有所指地挑起半边的眉毛，“至少在我的印象里，你从没如此温柔。”
“……你的伤还没好透，Tauriel，有什么问题吗？”
红发的女精灵不会轻易服输——她知道Legolas的这种神情，六百年来，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次，王子会用这样严丝合缝的高傲，掩饰他难得一见的真心。她直戳问题核心，狡黠地试探：“我在想……这件事是否和Lord Elrond那位人类养子有关系？”
Legolas的目光蓦然凝起：“Aragorn？这和Estel有什么关系？”
“殿下，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他究竟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对他提起过你，”Legolas不自在地抿了抿唇，“除了矮人的那个部分以外。仅此而已。”
“那么他的记性一定很好。”Tauriel意味深长，“甚至能仅凭您的描述，就认出我的身份。”
“他只是很擅长这个，”Legolas说，毫不犹豫，“Aragorn很聪明，Tauriel，他比你遇见过的每一个人类都要更加睿智。”事实上，他是我遇见过的最富有智慧的人类。
Tauriel盯着他看，好一会儿才说：“那么他一定很了解您。”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能否认。”
“还有一点……”
“什么？”
“你刚刚笑了，Legolas殿下。”Tauriel绿色的眼睛带着某种奇妙而震慑的情绪盯着他看，像是看到了某个会发光的奇迹；而他立刻感到蒸腾的热度烧到他的耳尖，过度的惊愕令他的大脑和表情一同一片空白。
笑了？
“什么时候？”他愣住。
“就在你提起那个人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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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笑一点啊，小叶子，你笑起来可好看了XD
其实桃子看见他笑的时候的感受，就和叶子看见桃子穿裙子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