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To wherever it may lead 10
*写着写着赫然感受到了百合倾向......不管了，大家自由心证吧！（❤
*我为什么那么磨叽，我好绝望（葛优瘫.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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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golas没有想到他们回来得那么快，更不曾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意料之外的故交。
他蓦然微微睁大惊愕的眼睛，目光穿过重重人群，准确地射向红发的女精灵：“……Tauriel？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孤山下一别，他们已近半年未见。Tauriel抱着爱人悲恸的泣颜犹在他的眼前，而今他陡然对上那张熟悉的面容，陌生与熟悉恍然间同时涌上他的心头，令他感到突如其来的复杂与哀伤。他爱Tauriel如亲长，如同胞，如战友，因而愈加不知在一切之后应当如何面对她。
“Legolas王子殿下，”Tauriel穿过人群来到他的面前，却又忽然在他面前三步的地方停下。他们的双眸相遇，在彼此的眼睛里看见同样的恍如隔世与相顾无言。然而五味杂陈不过是片刻之间，担忧很快攫去她的全部心神，Tauriel抬起头来，灰绿的眼眸中溢满如释重负的关切，“好久不见，您看上去有些苍白。”
“而你看上去很憔悴。”Legolas望着她。
“我听闻您受了重伤……”
“我已无大碍，”密林的王子上下打量他的卫队长，眉头忧虑地微微蹙起，“你才是受伤的那个。”
Tauriel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与小腿上的划伤，笑了笑：“这些算不上什么——您知道的，我受过比这更严重的。”
“你需要治疗。”Legolas不容置疑地说道。
Tauriel却几乎无视了他的话语，神色忧虑关切地追问：“比起这些，Legolas殿下，您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已经几乎一千年没人能真正伤到您了，究竟是什么能让您——”
“——先处理你的伤口，”Legolas打断了她，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再讨论我的问题。Tauriel，你需要治疗。”
“Legolas说得对，你的伤口不浅，需要快些处理，”暮星柔和的嗓音适时地在他们身后响起，她星辰般的温柔目光落在西尔凡精灵身上，关切而真挚，“跟我来好么，Tauriel？让我看看你的伤吧，我请求你，让我先为你止血。”
Legolas与她对视一眼，继而微微躬身行礼：“有劳，Arwen。”
“不必这样，Legolas，”暮星轻轻微笑起来，目光意有所指，“再说，我也并非为了你才这样做的呀。600年不见，Legolas，你还是这样认真。”
Tauriel惊愕的目光穿梭在密林的王子与林谷的公主之间，最终困惑地望向Legolas：“殿下，您和LadyArwen……？”
“跟着暮星殿下去吧，”Legolas却只是点头，简短地转开话锋，“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谈。”
Lady Arwen的眼睛仿佛有魔咒，真的，Tauriel心神不宁地想。每当她被那双蓝如天幕海洋的双眼凝视之时，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暮星公主的任何请求，因为那双眼睛中传递的话语是那么真诚，那么恳切，任何一个“不”字都好像是犯罪。
在她过去六百年的密林生活之中，Tauriel从未如此被任何的美这般折服——她不是没有见过精灵的美丽，她的国王与王子的美貌即使是日月之辉也难以与之匹敌——可或许是那份难以言述的温柔，才令林谷的暮星这般令人爱戴、怜惜。
所以她头晕目眩地被说服，先脱下衣服让（暮星本）人处理了伤口，然后去（暮星本人的）浴室里洗去满身的灰尘，最后甚至在劝说下晕晕乎乎地换上了（暮星本人多余的）天鹅绒睡袍，在柔软的羽绒床里躺了下去。
“my lady……”Tauriel忐忑不安地攥住床单，几乎恐慌地望向Arwen。她是侍奉密林王室的护卫队长，身份低下，从未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一天被林谷的王室当成座上宾招待。梵拉啊，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穿别人的睡袍，更不要说这是暮星·安多米尔的睡袍……
“睡吧，Tauriel，我的同胞，”Arwen的手却温和地盖住她的眼睛，把她的世界笼罩进安全无忧的暗影。她的话音里有着安抚与静谧，如同一朵花落入夜色，悄无声息，“你累了，所以什么都不要再担心。”
甜蜜浓稠的黑暗忽然降临，Tauriel的睫毛扫过Arwen的掌心，继而慢慢地停止了颤抖。放逐流浪六个月的疲惫与无助从骨子里渗透出来，她终于觉出秋夜的寒冷。陷入黑甜睡梦前的最后一刻，她模模糊糊地想，这真是她这辈子睡过的最软的一张床。
而就在此时此刻，林谷唯一的人类却不曾入睡。Aragorn在高处的露台上找到他的王子之时，金发的精灵正一言不发地凝视着遥远的天边的云，灰色的昏暗晨光在他的蓝眼睛中蒙上一层阴翳。
“不打算去睡一会儿吗？”Aragorn来到他的身边，“你的伤还没有痊愈，需要休息。”
Legolas只是看了他一眼，神色紧绷：“你也奔波了一整夜，为什么你不去休息？”
“太多疑问了，睡不着。”Aragorn的笑容转瞬即逝，他转过头去，深邃的灰眸坦然地凝视着身边的精灵，“你很不开心，Legolas，我看得见你的眼睛。”
“我当然不。”Legolas的神色仿佛一层薄霜，唯一的破碎是他眉心的皱痕，“怎么，Estel，有什么奇怪的吗？”
“mellon-nin，我明白你不愿意看到你的同胞受伤……”
“不，你不明白，Estel，”然而Legolas却忽然转头开口，同时带着迷惘与坚决，烦躁与平静，爱与痛，如同一阵喷薄而出的情感风暴。然而他最终克制住了，静默了几秒，那双蓝色的眼眸也慢慢平复成湖面上的微波，“我的意思是……Tauriel于我，比Erio于你更多。她对我来说很重要，而我不愿意……看她受伤。”静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再度开口，“抱歉。”
Aragorn只是摇了摇头，光照亮他的轮廓，双眼柔和低沉有如这个灰色的晨曦。他的手搭上精灵的肩：“不必道歉，Legolas——我明白你的意思，正如它们都写在你的眼中。”
Legolas对上那双灰色的双眸，心口感到一阵温暖的水流。他明白眼前之人的真挚与理解，因而终于缓缓放下他的弦，疲惫与忧虑从回忆之下隐隐作痛：“Aragorn，我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则忙于国务，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独自一人长于王宫，直到Tauriel来到宫殿。她的父亲曾是国王身边的亲卫，牺牲在了战斗中，因此父王给予Tauriel特殊的恩典，让她在王宫中长大，学习，服役——Tauriel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600年了，她成为了我们之中最英勇最出众的一员。”
“她是你的朋友，你的亲人。”Aragorn低声道。
“是的，Aragorn，”Legolas垂下眼睛，“我上一次见到她之时，她因痛失所爱而心碎万分，而这一次见到她，她仍然身负伤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爱尔贝蕾丝在上，我永不希望在她的身上看见那么多痛苦——永不。”
“其实我明白她对你的重要性，Legolas，从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她起。”Aragorn沉默许久，忽然笑了笑，望向天际遥远的黎明。
Legolas一愣，蓝眼睛里露出今夜第一个不设防的表情。
“你的眼睛那时已告诉我一切，”Aragorn的神色里有种柔和的揶揄，“mellon-nin，你从不是一个好的掩藏者。”
“那么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或许你想要一个听众，在你不开心的时候。”Aragorn只是倚靠着露台的栏杆，朝他耸了耸肩，一个笑容转瞬即逝，“至少，我以前就很想要一个。”
Legolas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搭上了人类的肩膀：“现在你有我。”
“是的，”Aragorn笑了，这回更温柔也更揶揄，“我的荣幸，我的王子殿下。”
若不是生来的教养与优雅的限制，Legolas一口气都几乎要噎在喉咙里，涨红到耳尖。伊露维塔在上，先是口味奇怪的果子，然后是这个——Estel是戏弄他上瘾了吗？精灵的目光与语气都充满了警告，像一只忽然被人类撸到柔软肚皮的猫：“……Aragorn。”
Aragorn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瞧见身边王子恼怒的神情又不得不咬着手掌强行忍笑：“爱尔贝蕾丝啊，Legolas，我忽然有些理解我的两位兄长为什么那么喜欢逗你了——”
“——为了什么？”Legolas抓着Aragorn的手腕不让人类逃跑，几乎恼得眯起了眼睛，盯着Aragorn的蓝眼睛不依不饶。
他仰着头，凑得那么近，在那一刹那Aragorn几乎觉得那双眼睛里盛着一整个金色的黎明，在蓝色的天幕下闪烁着透明而璀璨的光。
那么执着，那么明亮——那么美。
他的心几乎在那一刻自动停跳，世界在他的眼前静止，而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失神中不自觉放轻，仿佛为了不惊扰这一刻的永恒：“也许是因为你戏弄起来太过可——”他忽然回神，生生改口，“——太过有趣了。”
“……有趣？”Legolas朝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Aragorn举起双手，尝试着露出一个示弱的无辜神情。
Legolas一挑眉，手搭上剑柄：“在死之前，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最后一个建议，”Aragorn仍旧举着双手，露出一个微笑，“回去睡一会儿吧，Legolas，你真的不需要这么担心你的同胞——按照我对我Arwen的了解，当Arwen真的希望的时候，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真正抗拒她。”
“.…..”Legolas的目光闪了闪，似乎思及何处，头疼地闭上了眼睛。
确实，暮星·安多米尔着实令人……印象深刻。即使她是那么柔弱纤细，即使已经过去了六百年，然而她的凝视与恳切仍然同六百年前一样，如此动人心弦——她知晓自己的美与魅力，更明白真诚与温柔的力量，他一个旁观者尚且难以拒绝，更何况年轻而心软的Tauriel？
Legolas被说服了。Aragorn把他用披风裹了起来，打包送回了温暖舒适的房间里，并小心地为他盖好毯子。秋天的清晨寒意料峭，露水坠在每一片叶子的边缘，灰色的晨曦映在每一滴晨露里。人类游侠回到露台，睡意全无，烦恼而泄气地抹了把脸。
心跳仍在他的喉咙里，冷汗刹那湿透后背，他不得不点起一根烟斗。方才那短短一瞬的回忆仍然残存在他的脑海中，无限循环播放，令Aragorn心有余悸，躁动如擂鼓。
“也许是因为你戏弄起来太过可——太过有趣。”
天啊，他差点就真的把“可爱”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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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我的脑子怎么了，我管不住我的麒麟脑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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