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To Wherever Fate Leads 06
*有大段废话以及少量狗血出没
*对我就是好这口，大家趁现在跑还来得及【X
06.瑞文戴尔
Legolas在黎明的柔光之中悄然醒来。他花了好一阵子才彻底摆脱睡意，第一次感到清醒，并仔细地环顾地四周，努力地回想起了路上Estel似乎对他说过的话。
啊......Rivendell。
如果没有弄错，Estel把他送到了Rivendell。疗伤，当然了，Lord Elrond是位如此伟大而卓绝的医者，连（据说和Lord Elrond合不大来的）Ada都曾经（不情不愿地）请求过他的帮助，而Rivendell更是中土精灵难得的一片乐土——无怪乎 Estel会把他送来这里。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几乎完全愈合，只剩下一点点残余的痛意与疲惫。
思及Estel那流利的精灵语和奇妙的气质，Legolas刚刚没清醒几刻的脑海中隐约冒出了一个新奇的念头：或许他和林谷曾有过什么关系？旅居？或是曾经接受过领主的帮助？
Legolas深深吸了口气。总有一天他要向Estel问清楚，好奇心大概能杀死一打精灵。
Rivendell仍然沉睡于微明的晨曦之中，金黄的层林宁静优美，柔和的光从窗外投进来，勾勒出Legolas典雅而舒适的房间——作为一间病房来说，它着实令人想要永远睡死在这个地方——它和密林王宫的风格大不相同，Legolas小心而好奇地打量着每一个角落，当然，是好的不同。
而最明显的是，Mirkwood的空气通常凛冽寒冷如新雪，隐隐透出一丝潜伏的暗影，而这个地方的微风中唯有秋天的清甜与湿润的晨露，清新而甘美，不含一丝阴霾。
Mirkwood。
故乡的回忆使得Legolas的心忽地紧了一紧，怀念中带着隐隐的酸楚。便在此刻，一个沉着的声音忽然将他拉出了回忆的世界：“终于，你醒了。”
Legolas猛然抬起头，便看见一位身着长袍的年长精灵站在门边，对他微笑：“你昏迷的时候我很担心，Legolas。很久不见，我想你大概不记得我了？”
Legolas睁大了眼睛，在反应过来的一刹那连忙勉力支起身子想要行礼：“不......不，Lord Elrond，我从来不曾——”
“——躺下，你需要好好休息。”Elrond走到他的床边，温和地阻止了他尚且未遂的行礼，“幸亏Estel及时地把你带到了这里，否则我真不知道你的父亲会如何痛心。你的箭伤有些棘手，不过并非药石无医。”
Legolas忠诚而柔顺的低下头，语气里透出罕见真诚的感激：“谢谢您，my Lord，我不知要如何报答您才好。”
“我想报答会很简单，”林谷的领主递给他一小碗散着热气的药，“喝了它吧，Legolas。”
Legolas默默接过药，听见Elrond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从以前开始就不太喜欢喝药，不过——”
Legolas的手顿时一抖，似乎是回想起什么，耳尖一下子红了。很久很久之前Elrond来密林为Ada疗伤的时候，他给年幼并且正着了凉的Legolas开过一副药，并且目睹了小Legolas喝药的时候那百般不情愿、脸揪成一团的样子。
“——它能帮助你愈合伤口，恢复体力。我想你也不希望一直呆在床上？”
不，当然不。
Legolas默默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药：“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my lord。”
起码Lord Elrond的药比Estel给他的那些比半兽人还邪恶的果子好多了。
Elrond智慧而庄严的眼眸中透出笑意，他接过空碗放在一边，说道：“总而言之，欢迎来到林谷，Thranduil之子，来自幽暗密林的Legolas。我想你在这个房间里已经睡了足够久了，如果你愿意，不妨现在和我一同出去散步？”
深秋的早晨如同一潭寒水，宁静而清冽，倒映着斑斓的金色。
Legolas裹着一件额外的披风跟随在Elrond身后，他们一同迈出高悬优雅的拱顶，步入瑞文戴尔的庭院。Legolas深深呼吸，久违的新鲜空气进入肺中，他终于感到伤病的余韵被驱散了大半，唯有浑身轻松。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片传闻中的领土，也是他第一次得以如此仔细而完整地游览瑞文戴尔的秋天。
林谷的景色是那样不同，金黄或橘红的树叶饱浸了深浓秋意环绕着这片土地，清澈的溪流川流而过，偶尔在林间露出一角精灵房屋的优雅弧顶，大理石的雕像宛如凝固的时间一般静静地看着一切。非常美，尽管Legolas觉得并没有超过故乡最美的夏日——然而林谷确实是不同的，Legolas在置身其中的第一刻就明白。
它自然而轻易地拥有密林子民们浴血奋战方能守护的光芒，以及与之而来的和平与宁静。
林谷仿佛拥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在它的土地上，一切忧虑都能够被忘却，所有人都能够安然享受生命本身的美。
“My Lord ，您的力量真是令人惊叹。”Legolas喃喃道。
“不是我，”Elrond看着他答道，“是Vilya。Legolas，你也同样受到它的守护。”
Legolas一怔：“我曾听闻风之戒有治愈与保护的力量，但从未知晓实情如何。”他早该想到，Lord Elrond的治疗不仅仅局限于草药。
对此Elrond只是轻轻揭过：“它们非常强大，Legolas，比你想象得还要强大。也正因如此，虽然我和你的父亲个性......不太合得来，但他一直拥有我的敬佩。Thranduil没有任何戒指的协助，却凭借自己的力量支撑着他的王国，中土最危险的一片森林。”
“说到你的父亲......”Elrond话锋一转，向他挑起一边的眉毛，“我很惊讶Thranduil居然允许你离开他的国境，远行他乡。密林极少与外界往来已然很多年了，更不用提你父亲那......充满保护欲的个性。”
Elrond望向Legolas的目光透出探询的意味，而Legolas轻易地读懂了林谷领主的疑问，眼神微一凝滞，低垂了下来：“我只是......无法回去了。经历了那场战争之后，我不能就这么回到密林。”
“你指的是最近发生在孤山之前的五军之战？”得到Legolas的颔首，Elrond缓缓点头，“我已从Mithrandil那里听说了此事。愿牺牲者得到安宁。”
“我参与密林的保卫与巡逻已经很久了，蜘蛛、半兽人......我都不记得已经杀了多少。”Legolas低着头，眉头微微蹙起，“可是经过了这一切，我才发现真正的战争是那么不同。”
他的神色甚至有些困惑，仿佛在他那一贯冷静无波的面具上裂出了一条缝隙，露出真实而柔软的内里。
还只是个孩子罢了。
Elrond看着年轻的精灵那双透出迷茫的蓝眼睛，他在内心无声地叹息，语气低沉：“是的。完全不同。”
Legolas凝视着不远处金黄的树梢，眼中仿佛有如水的刀光：“即使胜利，我们也已然失去了太多东西。太多了，my lord。如果是如此，胜利又有什么意义？我只想保护我的国家，我的同族，可到头来，战争仍然将他们夺走。”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Legolas。”Elrond说道。
“我明白，my lord。”年轻精灵的眼神看向他，“我只是觉得困惑。父亲曾经封锁国界、严加防守，也依旧未能阻止我们的失去，究竟要如何，才能真正保护我们所爱的一切？”
Elrond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眼前的精灵，半晌开口问道：“这就是你离开密林的原因，对吗？”
Legolas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没有了明灯，在黑夜中便无法前行。”
“我明白了，”Elrond缓缓点头，眼中是智慧与深邃的洪流，“这是个很好的问题，Legolas。你的父亲会为你感到自豪的。但说实话，我想我无法直接给你一个答案。这个问题太过宏伟又太过微妙，最重要的是，每个人的答案是不同的。Legolas，恐怕你需要自己寻找到你的答案。”
“但唯有一点我能够告诉你，”Elrond顿了一顿，缓缓地郑重说道，“世界是相连的，Legolas。没有事物能够永恒。即使是精灵的时代，也终有一天会逝去。”
“而当真正的黑暗袭来之时，密林绝不会是唯一的受害者。”
Legolas在沉默中细细咀嚼长者的话语，并将无法彻底理解的部分刻在了心中。他行了个礼，沉声道：“感谢您的指引，我会将它们铭记于心。”
Elrond将他扶起，只是摇了摇头：“至少还有一些东西是我能够给你的，孩子，我很高兴。养好伤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会去寻找一个被称为‘Strider’的游侠。”
Elrond的身形蓦然一顿，微微疑惑地蹙起眉，他问道：“为什么你要寻找Strider？”
Legolas一瞬间回想起初见时的Estel，他的朋友也问过这个相同的问题。虽然脑海中闪过了一丝违和感，然而Legolas还是直率而诚实地答道：“离开之前，父亲曾让我北行，寻找一名叫Strider的游侠。他说‘他的父亲Arathon是个好样的，而儿子可能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我在半路上遇见了Estel，我们做了约定：我和他一同去冈达巴探查情况，结束了之后，他就会带我去见他们部落的那个Strider。”
Elrond轻轻“啊”了一声，露出了若有所思的了然眼神，但紧接着他的神色中透出一种奇异的古怪，Legolas觉得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在其中同时看见了某种掩藏的笑意。
“我想有些事情，出于某种原因，Estel并未告诉你。”他说，并毫不意外地看见年轻的精灵脸上露出了惊讶与困惑。
“my lord Elrond,您和Estel熟悉吗？”Legolas问道。他直觉地感到瑞文戴尔领主谈起Estel的语气远比谈论一个陌生的、需要帮助的人类亲近——此刻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猜想：Estel会不会和林谷有什么关系？
答案在这一刻突然被端到了他的面前。
Elrond叹了口气：“Legolas，Estel是我的养子。”
Legolas猛然睁大了眼睛。太多的猜测，却怎么也没想到事实是如此；但回想起Estel在篝火前对他说过的话，那些细节丝丝相扣，Legolas一瞬间忽然明白了一切。
原来如此。
他的精灵语。他的风度。
怪不得。
“还有——”Elrond向他挑起了半边眉毛，“——我想，你大概不知道其他人对他的称呼刚好就是Strider？”
Legolas曾经以为自己经过了几千年的洗练，听见Estel是Elrond养子的那一瞬间已经是自己惊愕的极限了——但显然梵拉证明他错得离谱。
在最初的大脑一片空白之后，年轻的精灵终于逐渐回过神来。而看着Legolas脸上的表情渐渐变换，Elrond并不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在心中为自己的养子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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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两个人身份都暴露了，A叔你等着接招吧2333333
